#今日听碟#生祥乐队《野莲出庄》
今天,第32届台湾金曲奖公布了入围名单,林生祥的生祥乐队,凭借《野莲出庄》这张专辑,一共有三项入围,分别是“最佳乐团奖”、“年度歌曲奖”和“年度作词人奖”,都是挺重要的奖项。当然,还有一点,因为林生祥抗拒参加语言类的奖项,所以他和乐队并没有报名客语类的音乐奖项,如果不是因为这个,他的入围数肯定会更多。
习惯了,似乎有点改变不过来,那么就还是用林生祥代表生祥乐队来叙述了。
这张《野莲出庄》,是去年年底出的,拿到实体时,是一个很环保的包装,像是最最最Mini的比萨盒。而包装并不是单纯追求设计性和好玩,是和音乐有关联的,因为这张专辑,就是关于——吃。
在《野莲出庄》之前还是有各种想象和猜测的,因为对于林生祥这样的音乐人来讲,他民谣、他也实验,他一会儿在《种树》和《野生》里,只用木吉他来讲故事。一会儿又在《我庄》和《围庄》里,架构了完整的乐队,并且让音乐充满了实验性。
所以,这样的生祥之后,又该何去何从?
在我看来,如果说《我庄》和《围庄》里的林生祥是音乐实验意义上的登顶,那么《野莲出庄》就是他登完顶之后,又惬意的下山了。音乐开始瘦身了,但也不至于回到《种树》和《野生》的阶段,依然保持着一支原声乐队的骨架,一些东方和非洲民间乐器的运用,则让作品在轻快简洁中,同样还是溢出了新颖的味道。
而且,《野莲出庄》这张专辑吧,单从音乐性上来讲,没有之前的“两庄”那么复杂,甚至更回归了乡土,但音乐的整个逻辑和结构呈现,却又是很现代、很潮流的,像《豆腐牯》、《野莲出庄》这样的作品,加入唢呐却不会带你去东北,甚至还有种高端的怀旧感。
《野莲出庄》也是专辑里音色用的最重的作品,在摇滚和民歌之间,依然保持着某种力道的平衡。
《面帕粄》的那种乡土气息里,又有着很精致化的乡村音乐线条,手工的题材、手工的感觉,打造上却又有着工业的精度。这也是林生祥的特点,他很乡土,但并不土得掉渣,也不以土得彻底为豪,在很多音乐细节上,他可一点都不土啊。
总之,《野莲出庄》在音乐上,依旧没让我失望,现在像生祥这样不断不让我失望的音乐人,越来越少了。
《野莲出庄》这次的音乐文本主题,很“俗”,钟永丰以“B级美食”类比,也把音乐定义为“B级音乐”。而所谓“B级美食”,在我理解里,就是那种不是出自五星酒店的,也不是来自于米其林定星的,那些流散于民间,充满烟火气,又极具地方特色的美食。
就像我去每个城市,都会去找黑暗料理,找那些在巷子里的美食一样,这才代表着一个城市的胃。虽然有了网红概念之后,这些地域美食和美食店,也有庸俗化的趋向,但肯定还是比五星酒店的出品,更烟火、更有地气。
像《野莲出庄》的“野莲”,作为杭州人,我类比一下,应该就是和春天的马兰头类似。而专辑里十一首作品,每首都和某种食物和食材有关,让我想想,如果我要做这么一张类似的专辑,可能歌名就是“油敦儿”、“葱包烩儿”等等等等。而不同城市的人去唱这么一张专辑,肯定也会南辕北辙,也一定会出现“卤煮”、“冒菜”、“BiangBiang面”、“锅盖面”、“炒裸条”、“紫菜炒饭”、“鲅鱼饺子”等等歌名……
因为这张专辑,你会回忆起哪些独属于你家乡的美食记忆?欢迎补充!
其实很多地区独有的美食,在十几二十年以前,都还是地方特色,但随着城市一体化、国际一体化,再加上互联网、养殖业、物业流等等技术的发达,让很多所谓的地域特色,已经打破了壁垒,变得为更多人所知。现在说起这些事,也真不知道是好事,还是坏事。
而这其实也是《野莲山庄》在食物主线背后的另一条线,总觉得林生祥和钟永丰,其实一边做着音乐,一边也是自己做着企划,而且还可以说,是用企划的思维延伸了创作。这似乎也是很多音乐人的特质,就是自己想通过一首作品或一张专辑,去表现一种明确甚至整体的主题,除了歌好听之外,还有更多人文的输出。
《野莲山庄》最后的人文输出,其实和《鹿港小镇》、《老幺的故事》等等作品,是异曲同工的。它依然是一张关于传统与现代,关于国际化命题的作品。它也可以唱成——“台北不是我的家,我的家乡有面帕粄”。
听完音乐,再想点事,思考思考,健脑健脑,挺好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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